文 | 《中国地热》记者 刘进
“君子豹变，其文蔚也。”
这是《易经》里的名句。
作何解？
豹子在刚出生时，毛色黯淡浑浊，经过漫长的成长历程，成年之后，它才会拥有一身光鲜美丽的花纹，身躯矫健而挺拔。此谓“豹变”。
古人以豹喻人，意思是一个有品质、有才干、有格局的人的养成，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不断地、耐心地、持续地对自身进行革新、修炼、完善。
这对在风云变幻的商战中摸爬滚打的企业家来说，是同样的道理：变革之际，须像豹子一样迅即转变，闻过则改，实现飞跃。
今年8月31日，王小健将迎来35岁生日。屈指算来，从父亲手中接过帅印，官宣执掌北京华清荣益地能科技开发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清荣益”）迄今已两年有余，王小健却感到时光如白驹过隙、岁月不居。
所当乘者势也，不可失者时也。
在地热行业义无反顾地坚守20多年的企业并不多，华清荣益即是其中之一。
20多年来，华清荣益在地热新能源赛道一路狂奔，打造出一批优质工程，在业界的口碑可圈可点，并非浪得虚名——
国内面积最大、22万平方米的北京国际鲜花港智能温室项目，被国家发展改革委评为全国浅层地温能可推广示范项目，至今已安全有效运行13年，成为国内综合能源利用领域的典范工程，在专家眼中“至今不落后”。
上海世博轴地源热泵和江水源热泵系统工程，被评为第四十届上海世界博览会质量信得过专项工程。
2019年中国北京世界园艺博览会（世园会）热泵能源站多能互补系统工程，入选国家能源局编写的《全国可再生能源供暖典型案例汇编》，向全国推广。
……
“我对地热行业未来充满信心”“做项目须秉持一种匠人精神”“像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珍视品牌”“勇做良心工程”“吃亏要赶早”“行业内要有敢于讲真话的人”……
王小健袒露心扉，难得的坦率，令人钦敬。
2020年元月，王小健正式接掌华清荣益。
破解华清荣益成功的奥秘和未来布局的密码，或许我们可以先从这位新晋掌门人切入。
新掌门
一间可容纳20多人围座的会议室，正面墙上悬挂着一幅《黄山松》国画，画中那棵郁郁葱葱的迎客松，尤其吸引人的目光。志在高远、情怀进取的寓意尽在不言中。
在这里，王小健首次接受《中国地热》记者的专访。
（对于做好每一项工程）可以站在整个地球村的高度（来理解），这也是对全人类的贡献，对不对？就看你站在哪个角度去思考问题，怎么去看待这件事。”
当一个个地热项目加快从图纸变为现实，王小健似乎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地热界别先忙着‘创新’，当务之急是先做好良心工程。”
王小健的忧虑不无道理。这些年，他听到和看到的失败案例着实太多了：“地热行业一度门槛过低，谁都能干，甚至挂靠一下就能干。对于地源热泵项目，业界过去存在只重视地上而忽视地下的痼疾。”
2020年的第一天，王小健正式从父亲王进荣手中接掌华清荣益。也就是在这年年初，新冠疫情爆发，疫情之下，地热行业深度调整，行业加速洗牌，商业模式创新势在必行。王小健可谓临危受命。他深谙：这既是短期的压力，也是一次“弯道超车”的良机。
从遵从父嘱端茶倒水开始，王小健曾度过了三年观察期，王进荣对儿子的考察目的只有一个：学习如何做人做事。这期间，王小健在平谷区12所中小学地源热泵及末端改造工程、北京顺义看守所地源热泵工程等项目中一试身手。这几项“试水”工程，获得了业界首肯。
“家父把公司这块已基本托付给我，也比较放心。”王小健告诉《中国地热》记者，显得很平静。
在王小健办公室的墙上，一幅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马到成功图”或许从一个侧面表达了他的心曲和抱负。八匹骏马个个四蹄翻腾，长鬃飞扬，或奔或跃，或长嘶或低鸣，千姿百态，卓而不群，给人以一种气势美和气韵美。
青松和骏马不止于符号象征，更是华清荣益及其领军者的一种追求和自励。
王小健十分珍爱自己的羽毛。“我对‘华清荣益’这四个字是有感情的。老一辈打下的坚实基础，后辈接棒当继续不懈努力。我希望华清荣益能走得更稳、迈得更远。”
2012年7月从天津理工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毕业后，对金融投资钟爱有加的王小健曾做过5年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融资工作，为他初步积累了一定的投资经验和投资理念。
谈及华清荣益的未来规划布局，王小健直言不讳：“今后我们的定位不限于地源热泵或者深层地热这块，我们立志打造国内有实力的综合能源投资集成运营商。”
记者梳理华清荣益21年发展轨迹后发现，“投资”二字是第一次进入公司规划目标，也是有多年金融投资背景的王小健履新之后锚定的新航向、新视野。
有句话说得好：善弈者谋势，越是复杂的局面，越要用全面、辩证、长远的眼光来看待。
备豫不虞，为国常道。对企业的经营管理者来说，道理如出一辙。
王小健对《中国地热》记者剖白心迹：“改变目前这种所谓‘累’的模式，不应该再从事重成本重资产模式了，而是要适时转向一种轻量化、管理化、经营化、投资化、多元性的企业经营模式。”
在大变革时期，像豹子一样闻风而动，迅捷革新，以身作则，示范人群，引领行业，这正是“君子豹变”的真谛所在。
设计、施工虽为华清荣益的看家本领和专长，但显然，王小健的“野心”已远不止于此。
王小健常说：“做工程既要有面子，更要有里子。”
一语中的！
工程质量上不去，或许只需一个豆腐渣工程就足以破功，导致企业乃至全行业一蹶不振。
“目前，地热市场确实存在一些设计不合理、施工不严谨，甚至偷工减料，导致运营达不到预期效果的项目，这给行业带来的冲击是毁灭性的。”王小健直言不讳。
多年来，由于地热行业门槛过低，“谁都能干，甚至挂靠一下就敢操家伙儿挖井”。在地源热泵项目上一直存在着只重视地上（“面子”）而忽视地下（“里子”）的痼疾。明眼人一看便知，在地热项目施工中，只有“里子”才能赢得真正的“面子”，才是企业长青长久之道。
在地源热泵项目中，地埋管系统是关键，关乎整个工程的品质和未来运转。“对于地埋管系统的使用寿命，从我们跟厂家的沟通，以及国家实验室的数据来看，100年以上应该是没问题的。”王小健尤其看重“里子”，“这套系统一次成型后，不用进行修复或者运营保养，所以第一次必须要做扎实，这样（整个项目）才能终身受益。”
有人曾找到王小健，希望合作在北京市某区开发深层地热井，而当地根本不具备地质勘探条件，也缺乏起码的科学数据做支撑。“像那种雷区就离它远一点，这钱我不挣，不蹚这浑水，因为最后砸的是自己的牌子。”王小健明白自己的追求是什么。
对于创新，王小健也有自己的看法。“创新固然重要，但当下关键是扎扎实实做好每一项工程，而不是玩新名词、新概念，让上级听起来爽，让同行听起来酷。”王小健坦言。
科研和施工是华清荣益的两大传统优势。作为浅层地热能中央空调这一新能源技术领域的领军企业，华清荣益至今已承揽了上百个地源热泵中央空调工程项目的设计与施工。其中可圈可点、赢得业界口碑的经典工程案例，有上海世博会、北京园博会和面积22万平方米、目前国内最大规模的北京国际鲜花港智能温室工程等。
以“北京国际鲜花港”工程为例，该项目在前期设计阶段以地质勘查、测试取得的数据为指导，并综合分析项目冷、热负荷需求、分时负荷变化、场区可利用面积、用电计价方式等因素，确定应用系统的形式。“在保证系统稳定、经济的原则下进行系统配置和设计，仅项目前期方案我们前后修改了一百多次，最后才呈现出现在最合理的方案。”王小健告诉《中国地热》记者。
值得一提的是，北京国际鲜花港项目2017年8月被中国地质调查局浅层地温能研究与推广中心评为全国示范性项目。专家认为，这一项目开创了大面积温室采用新能源综合供暖的先例，设计中首次将地热梯级利用、地源热泵与燃气锅炉调峰结合应用，符合科技、环保、节能减排的要求。该项目对现代设施农业能源利用形式具有一定示范作用，对节能减排有重大意义。工程于2009年8月竣工，至今系统运行稳定，效果良好。
“我们的强项也就是核心立足点，在于质量、守信，华清荣益始终秉承‘以精心服务客户为荣、以建环保节能工程为益’的工匠精神，高质量地完成每一项工程，建一项工程树一座丰碑。我们的价格有时候可能略高于市场，但是我敢说质量是没有问题的，是符合设计标准的。”王小健坚持认为，用匠心锻造品牌是华清荣益不懈的追求，也是成功的护身符。
“上”“下”求索，“内”“外”兼修，“面子”“里子”，皆为我求。
马蹄声特特，华清荣益正大踏步地行进在实现“双碳”战略目标的企业行列中。
独自和解
也许有人不会想到，今年刚刚35岁的王小健已满是一头灰白头发。
王小健对记者坦言，除了遗传因素，他的头发在来华清荣益之后明显白得多白得快，几乎是“一夜白头”。
“那几年真的是晚睡早起，头发仿佛瞬间就白了。”王小健向《中国地热》记者调侃说，“所以，我特别理解刘强东当年突然一夜白头这种感觉。”
有中国电商界“打不死的小强”之誉的京东创始人刘强东，因长期失眠，焦虑不堪，2008年的一天早上起床，发现自己竟然一夜白头。
从金融跨界新能源，对王小健来说不仅是巨大挑战，简直是一种“炼狱”。
“坦率地讲，刚入这行时，我几乎是一张白纸，完全从零做起。那种压力可想而知！虽然这5年来我对（地源热泵等）专业性的东西，讲原理没问题，但真正涉及到深层次技术问题的时候，我肯定不行。”回想起那时的点点滴滴，王小健至今记忆犹新。
当初进入华清荣益的头三年，虽然贵为企业创始人、一把手王进荣之子，王小健言行一丝不苟，对自己的要求近乎苛刻：“早晨8点半上班，我7点前准到，不管头天晚上加班到几点。”
那时的王小健睡眠质量不佳，常常凌晨三四点钟醒来。有一年在一个大雪天，睡不着觉的王小健清晨4点半驱车往单位赶，不巧遇到高速路因结冰封路，他当时也没顾上看实时路况导航地图，加之车上汽油没剩多少，不敢开暖气，愣是在高速上又冷又饿地被堵了足足六个小时，他自嘲自己“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在王小健的成长历程中，他似乎是一个矛盾体。他说自己其实是个性格特别内向的人，和父亲的关系也有点拧巴。“其实我从小跟我父亲的关系不是特别好，我们爷俩不怎么说话，也很难见着面。他十七八岁开始在外独自闯荡、打拼，一直很忙，一年中回家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也就是过年那7天假期，爷俩刚刚混熟他又出门上班去了。”
“我自小心理素质较差，一到高考就发挥不好，复读了一次。我是处女座，什么事都追求完美，比如说有洁癖。做事倒是很细心，但是有时细心过头就容易让自己抓狂，遇到能力跟期望值不匹配的时候，内心会非常焦虑，自暴自弃，情绪也会很不稳定。”王小健对《中国地热》记者道出的这一段独白，凸显他的直率和坦荡，也真切地反映了当时的复杂心境。
他暗暗下决心，为自己打气：心理素质一定要过硬。
“后来慢慢地发现了各种各样我自认为是缺点的东西，从上大学开始我就有针对性地去纠正，甚至刻意去做一些反方向的选择。比如说，这道题有a和b两个选项，我认为应该选a，而我却反方向选择直接选b。”
大学二年级的时候，王小健有一段时间心情非常糟糕，身体状况也欠佳，便开始学车。常年在外奔波的父亲深感对儿子亏欠太多，愧疚之余，为他买了一台车。“我学车他认为我可能喜欢车，想有一辆车，就带我买了一辆。”
有了自己的座驾，从学校到家两点一线，王小健驾车时心情轻松了一些。兴奋之余，王小健心里的症结却并未就此获得完全纾解。
王小健和父亲的关系出现转机，是在王进荣专门请了7个月长假来校园陪他。这种舐犊之情着实令人感慨。“从那以后，我们爷俩的关系变得非常好，什么都聊。”
2017年王小健遵从父愿进入华清荣益。父子俩在一起聊的话题主要涉及工作，“我家老头儿说，你可以先不了解业务，先学学怎么做人做事，从端茶递水开始。”王小健亲切地称呼父亲王进荣“我家老头儿”。
如果说大学那些年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体不适，让王小健第一次明白了好多原先不明白的事儿，产生顿悟，成长了许多，那么，2017年、2018年这两年，随着公司和家中接连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倒逼他在待人接物、做人做事和独立思考方面有了质的提升。“人得经历挫折，吃亏要趁早，不要等到四五十岁经历一次大的挫折，那时想东山再起，是很费劲的。”
从当初令同学和朋友羡慕，到经历过严重挫折后如今头发花白，大家似乎开始不再羡慕王小健了。“现在回平谷老家和朋友聊天的时候，看到如今我一头花白头发这状态，他们已不再羡慕我了。”王小健苦笑了一下，平视前方，目光并没有游移。
不经江海不成龙，事非经过不知难。今天再想起早前父亲对他的点拨、提醒、教诲，王小健方才醒悟“我家老头儿”那一片良苦用心，也终于理解父亲当年筚路蓝缕创业打拼的艰辛与不易。
行之力则知愈进，知之深则行愈达。
王小健曾在个人简历中自评：性格开朗、稳重，待人热情、真诚，有责任心，具有团队精神，善于沟通，工作态度认真。
他的顿悟和嬗变，与其内心的不断强大息息相关。
今天的王小健与过去的那个王小健终于实现和解。这是一种独自和解，一种极具特别意义的握手言欢。
星光不负赶路人，江河眷顾奋楫者。
而今爱好读书和爬山的王小健，开始向新的人生目标发起冲击，并不断挺进、向上登攀。
情怀与良心
王小健曾在一篇公开文字中，阐明用工匠精神锻造企业品牌的初心。他说，今天的社会追求短平快，很少有人肯沉下心来做好一件事，做好一个产品，尤其是一些年轻人充斥着心浮气躁。“工匠精神就是追求卓越的创造精神、精益求精的品质精神和用户至上的服务精神。”
这种情怀在当下显得尤为难能可贵。
近年来，王小健一有空就会带着孩子来到位于延庆的北京世园公园参观，这里曾是2019年中国北京世界园艺博览会的举办地。他对世园会怀有一种特殊情结。“我领着孩子去转世园会的时候，常会在中国馆、国际馆驻足、流连，我会指给孩子看并耐心讲解：你瞧，这是爷爷跟爸爸做的项目。”在对孩子的寓教于乐中，王小健体悟出的是一种亲手打造品牌工程、良心工程的内心满足。
由华清荣益参与建设的北京世园会1#和2#热泵能源站系统，主要用于生活体验馆、演艺中心、国际馆、中国馆、商业服务等的供暖及制冷。据国家能源局编写的《全国可再生能源供暖典型案例汇编》介绍，项目采用可再生能源供暖制冷每年减少标煤排放2894.3吨，减少二氧化碳排放量5412.3吨，减少二氧化硫48.4吨，减少一氧化氮80.3吨。而且可再生能源供暖系统比燃气锅炉+冷水机组系统每年可减少运行费用730.38万元。
“我希望企业在盈利的同时，能有一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产生一定的社会效益，对我个人来讲也能收获一些小小的成就感。”王小健告诉《中国地热》记者，公司上有老下有小，需要赚钱，但企业作为社会人更需要一种情怀。
诚如斯言。一切就像意大利思想家马基雅维利所言：“一件事，让所有人得利，它就能成功且持久。”
“谁都想赚钱，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企业需要持续盈利，所做出的产品必须有一个高的品质、好的口碑，才能赢得客户信任。我不挣那昧心钱。”
倡导匠人精神、勇做良心企业，始终是王小健不变的情怀。
识时务者为俊杰。烈火烹油的行业格局不过维持数年。与此同步，业绩走向分化，行业洗牌肇始，仰赖高补贴打拼市场的时机已过。王小健对此有清醒的认知，他认定工匠精神对于地源热泵行业尤其重要，他承诺华清荣益力求把每一项工程都做成良心工程。“需要解决的问题方方面面，例如从投标阶段就要杜绝低价中标，同时明确所使用设备的品牌范围，因为同样产品，不同价格，质量也大不一样。”
“做好一个项目不是随便打两口井这么简单，回灌问题解决不了，取缔是早晚的事，你也白花钱。更为重要的是，给业主带来的伤害，乃至给全行业带来的伤害都是灾难性的，因为市场不认为是某个个人或某个企业不行，而是认为这项技术、整个行业都是不可信的。”王小健提出的警示和忠告耐人寻味。
情怀和良心比单纯赚钱更珍贵。一种变革之气此刻正在王小健眼前升腾。相信作为一位企业家，如能以身作则、剑及履及地去拥抱变化、拥抱未来，则挟泰山以超北海也绝非难事。
“君子豹变，其文蔚也。”
《周易》有言：君子豹变，其文蔚也。
这句话喻指：在变革时期，君子会像豹子一样闻风而动，顺应变革。随着变革的逐步深入，阻力会增加，但是只要坚持到底，到最后连观望者也会加入到你的行列中来。
未来华清荣益当作何打算？王小健心中早已有了定数。正所谓：心中有定，其岸自现。
“20年前华清荣益就已涉足新能源产业，一直在等风来，现在风来了，我们正站在风口上。”王小健告诉《中国地热》记者，从业务板块上来讲，未来华清荣益除了稳住北方京津冀传统市场外，业务触角将尽量向南方地区辐射，南方供暖需求相对少一些，制冷需求相对更大一些；同时运营模式从现在以设计、施工、运维为主向投资运营上转变，“一旦有了一定的体量之后，或会借助资本化方式，把业务尽快地做起来。”
金融投资出身的王小健追求“在可控风险下行事”，他说，“在与国企央企对接，包括做一些区域性能源项目时，我们是以投资者身份，而不是以施工单位身份同对方对接，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视角。但是我不希望纯资本化，行业内有纯资本化公司，但做出来的项目差强人意，给业主的体验也不好。”
地源热泵项目初投资高是不争的事实。王小健直言，华清荣益会根据当地有没有污水资源、江河湖海资源来作出适时调整，“一定要有经济性，这事才能够做得成推得开，不能一味地依靠政府补贴。”
王小健深谙这个道理：未来新的政策红利有待释放，等不得也急不得。
经过多年历练，王小健自信对公司的掌控力越来越强，“华清荣益运作靠的是什么？既不是某个个人，也不是某项技术，靠的是团队力量、团队精神。”
古人常用“豹变”来形容君子的长成：幼豹出生时丑陋不堪，步履蹒跚，但是经过自身修养、求知、历练，最终会像成年豹子一样，身姿矫健，毛发新生，成为一个闻过即改、有品位有格局的人。
豹变是由弱到强的过程。
豹变是质变，是顿法，是机变。
变革时期，君子如豹。
在与《中国地热》记者的一席交谈中，王小健有朝气，有锐气，也有覃思：观察中国地热发展，必须坚持全面辨证长远的眼光，既看当前之“形”，也看长远之“势”，既算“眼前账”，积极应对当前挑战，也算“长远账”，在砥砺奋进、保持韧性中提振信心决心、积厚发展动力。
风物长宜放眼量。
坚称“从零开始”的王小健，当是自谦，也是自勉。
前路多歧，一个有作为有韧性有胸襟的企业家总是在跌宕起伏中成就梦想。
我们静待蛰伏之后再出发的王小健，未来能迎来一场豹变。
注：本文首发于《中国地热》2022年第7期。更多精彩，请阅读中国地热杂志。
责编:d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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